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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作偽”或許已成為當今社會熱詞,相比于近期出現的“流水線”“造假”學術負面現象,我所要分析的“揭二層”是一個獨特的現象。
一方面,“揭二層”即作偽者直接拿原作“開刀”;另一方面,并不是所有的作品都宜“揭二層”,這需要一定的先決條件紙張的厚薄、用墨的濃淡;其三,并不是所有的作假者都可以實施“揭二層”,不似“臨”、“摹”、“仿”等手段,它需要“合作”。
“揭二層”,也叫“魂子”,因其是畫心二層,是命紙中的靈魂。也叫“混子”,是以假亂真的意思。鑒定中稱此為“揭二層”。
但由于條件所限,所以這類作品并不多見。在此,并非所有的書畫作品都可以進行“揭二層”。如圖1、圖2(為王福廠一副對聯的“揭二層”。王福廠,字維季,號福廠,現代著名書法家、金石家。浙江杭州人。名褆(讀tí),初名壽祺,七十歲后自號持默老人。清末與丁仁等創設西泠印社(微博)。新中國成立后為中國畫院畫師。著有《王福庵書說文部目》等,并集各家刻印輯為《福庵藏印》。)為原一副對聯的“二層”,在這一副對聯的兩張紙中卻出現了一張夾宣紙和一張單宣紙通過“揭二層”,分別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。 所以,通過理論和實踐經驗的總結說明,厚薄不同的宣紙的作品,“揭二層”的最終結果是不同的,嚴重的會損壞原作。因此,對“揭二層”的書畫作品要進行實體分析、研究,最后才做出決定。
“揭二層”的先決條件。其一,作品使用宣紙的厚薄。明清以來,由于花鳥畫迅速發展,多用粗筆濃墨大寫意畫法,需要用到厚紙即“夾宣紙”,如徐悲鴻就曾用夾宣紙畫馬、畫貓。這種紙有兩層,優點是吃墨多,滲透性強。而作偽者就是利用這一點,當作畫后底層會留下比較清晰的形象,托裱時濕透水可以揭開,也就是把書畫真跡的字心、畫心的表層與命紙揭離。一般上層清晰,下層墨色較淡,作偽者就對照上一層的書畫的畫意,在下層紙上做一些局部補筆,填墨和加色,然后加蓋印章,裝裱起來,冒充真跡。裝裱師朱師傅說:“揭二層中的印章無法滲透到第二層。仿印章可以利用高科技做到一模一樣。舊字畫用的老印泥現在仍存在!逼涠,原作者的用墨濃淡。而作品用墨的濃淡可呈現“二層”的效果。藝術家在創作過程中對墨的用法多為隨性,因此,生平偏向使用濃墨渲染的作品則成為“揭二層”的受害者。
古舊作品可不可以揭兩層,首先看它的材質宣紙,一些老紙很有可能用來揭二層,民國時期的作假盛行多是與“揭二層”聯系在一起。其次,就要看作者的用筆用墨,如果用筆濃厚,力透紙背則容易揭裱;如果作者用墨較淡一般就無法揭裱。
中國書畫作品中出現的眾多作偽的手段,同時還借助現代科技的發展而愈演愈烈,這令藝術家本人、欣賞者的積極性受到極大的打擊。我認為尊重藝術品是對自己及他人的一種肯定和定位。因此,在欣賞書畫作品時,我們不但需要一定的藝術審美能力,同時還需要一定的人生閱歷以及對生命、生活的感悟。